太子对薛氏固然日渐疏远冷待,对子佩却是又爱又怕又怜,如此一步紧着一步,太子越发气软。子佩先不过辖制太子以为乐,再过两月倚娇作媚,竟有意挑拨了他寻寿王晦气。
这日咸宜晨起不适,坐在软榻上闲坐耍子,便有人匆匆走来禀告,“杨良娣与太子妃又闹了一场。”
咸宜狐疑,“薛氏已搬去偏房居住,还有什么可闹?”
那人瞧着杨洄在旁,嗫喏不语。
珊瑚便问,“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驸马爷面儿说?”
那人忙叩头。
“奴婢不敢。今日杨良娣请了从前闺中密友摆宴吃酒,不意冲撞了太子妃,偏太子一大早被薛锈拉去京郊游猎,良娣便吃了哑巴亏。”
杨洄恼登时大怒。
“太子就是个丈八的灯台,照的见别人照不见自己,妻妾相争芝麻大事,竟也摆不平。”
咸宜使了个眼色,珊瑚忙带着房里服侍人都退了出去。
咸宜柔声劝慰。
“郎君说话当心些,他是储君呢,往后继位,咱们家的恩宠可都指望着他。”
杨洄愤愤不平。
“从前也不觉得,这些日子冷眼看着,太子资质平平——”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咸宜已经翻身坐起捂了他的嘴。
她家常穿的蔷薇粉色对襟纱衣,里头唯有一件轻薄透明的织金抹胸,本就影影绰绰,动作狠了些,两粒扣子挣开,露出白嫩细腻的乳肉。自咸宜有孕,杨洄也寡淡的久了,难免看的喉头滑动,连咽了两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