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千万不能听信子佩一面之词,内宅妇人所知所想皆是偏颇。王爷臣服于寿王,心意挚诚,绝无半句虚言。”
可惜杨玉市井中人,听见文绉绉的废话更生疑心,起身狠狠把脚踏在杜若瘦削的肩头,逼她整个人俯身。
“三哥若真是谦谦君子,怎会将王妃和孺人撇在一边,单叫你来应酬我?分明知道你我有些情分,要借你过河。”
“不不不!”
杜若急的眼泪长流,抬眼仰视杨玉犀利精刮的目光,心知无论如何是骗不过去了,不免大为懊恼,早知如此,何必跟着杨玉出来?白白拖累李玙。
“是妾在王爷跟前撒娇撒痴,硬要去出风头的。王爷当日疼惜妾年幼爱娇,方才允准,并非有意欺瞒王妃!”
车厢内一片寂然,空气中流动着某种沉重冰凉的汁液,从杜若皮肤上爬过,激得她战栗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才响起杨玉轻飘飘的声音,却是嗔怪。
“哎呀,你哭什么呀?”
她屈身扶起杜若,“你服侍他大半年怎么越发傻了?你瞧我像是想做皇后的样儿么?我可懒得管皇帝家这些事儿!”
“当真?”
杜若用力扯住杨玉的裙角,手指都捏得发白,吸溜着鼻子问。
杨玉不答,反指着她骂,“傻丫头!”
杜若直发懵,一时醒过味来气的把手一甩,深狠自己孟浪,却没把火气撒在杨玉身上,拧着眉赌气。
“阿玉仗义伸手,今日就助我离了虎狼窝吧!”
“好嘞!人手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