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芙愈发怒不可遏,指着她破口大骂。
“果然不安分,你就这般爱梳妆打扮,王爷不来也要卖弄?”
风骤被她话里的凶狠吓得白了脸,惨然咂了咂嘴。
“……王妃息怒,奴婢,奴婢这就把胭脂豆粉洗了。”
她转身想躲,却被雨浓揪住头发摁住。
英芙冷笑数声,撑头想了一会子,命婆子们进来捆住风骤手脚,拿刀子刮破她眉骨皮肤,用青色颜料填涂,再拿艾草烧灼她眼角,趁皮肤破损出血时敷上鲜艳的胭脂。
风骤起初吓得喊不出来,徒然喘气,后头完了事,雨浓丢面镜子,她瞧了一眼便疯了般不住尖叫。
英芙叫人捆了她在厢房,用帕子捂住嘴,等到几处伤口结痂剥落,再提来在阳光下细看,只见那淤痕远看犹如浓郁艳妆,近看好比鬼怪噩梦那样诡异奇崛,这才如了意。
风骤早已奄奄一息,任人摆弄嘲笑毫无反应。
英芙道,“先打发到下房,不准她进我的房间。她不是想出去么?庄子上有老弱的,有病残的,克妻克子娶不上亲事的,多多找来,叫她自己挑!我倒要瞧瞧,是在我这儿做个通房好,还是出去好!”
大雪下了整晚,扯絮样绵绵不绝,天光泛青时才渐渐小了。
小丫头揉着眼皮从廊下临时铺排的铺盖上爬起来,鞋子冰凉,地也冰凉,踩到哪里都想缩回脚,却不能。她双手握拳凑到嘴边呵两口热气,搓搓手,才打起门上厚厚的新丝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