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你别想着狗仗人势,胡乱攀附亲王,在外头装大个儿!我就不信,你真能混进忠王府里去?!哼,果然在忠王跟前服侍,你能不认得韦家郎君?”
言辞虽然凶狠,口气其实已经缓和下来。
韦九郎顿感窘迫。
果儿瞥了韦九郎一眼,淡淡道,“王郎官说笑话,韦家上下少说一两千口,奴婢在内帷伺候,哪有福气一一认全。”
这话一说,围观看热闹的人无不暗自叹息。
韦家是忠王的妻族,这面白无须的分明是个内侍,可是他们之间地位的上下高低,单听这话里的意思也分明了。
韦九郎不敢惹事,屏气往后退了半步,独把王洛卿晾在果儿跟前。
谁知果儿瞧着王洛卿心虚紧张的满头热汗,嗤笑两声,竟面对面眼对眼,直把一口唾沫吐到他左脸上。
——荷,呸!
“呀!”
“嘶……”
周遭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
王洛卿呆立半晌,不仅不恼,反把右脸送出来谄媚道,“中贵人想吐,就吐个痛快。”
韦九郎恶心的几欲作呕,闭上眼不看,便听果儿在耳畔低语。
“郎君要烧香拜佛,便当拜尊真佛,何必与这种不上台面的狗奴一处?没得带累了郎君。王爷是韦家的女婿,说破天去这层关系也不会断,至于女眷间鸡零狗碎的小事,不用郎君挂心。”
他顿一顿,“郎君想见王爷可是?奴婢替您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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