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样说,”
李玙伸手从她婉媚精致的眉眼上缓缓抚过。
“报应在死后,譬如下阿鼻地狱,受那十八重的苦楚。可只要我喘气儿,自由自在,该干什么就干,没有一直惦记对不起人,吃斋念佛赎罪替身的。”
——这倒也是一种活法。
杜若入了耳,偏着头思索,忽然抽了抽鼻子。
“诶,这帕子不是……?”
李玙眸光一闪,狐疑望过来。
“不是什么?”
杜若往他怀里拱身子,“这味儿真冲。”
李玙有点愣神,推开杜若用力闻两遍,眉头蹙起,面色渐渐僵冷,很想不通的样子。
“头先只觉得一股子茉莉香,被你一说才分辨出来……孤竟没察觉。”
他回想这帕子的来历,越想越被大理寺阴沉的地牢纠缠,终于忍不住烦躁的站起来,走到船头。
杜若便听外头果儿道,“殿下出来做什么?”
停了一瞬,李玙道,“把你腰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给孤。”
然后咚的一声响,李玙把那帕子绑在什么物事上扔进了水里。
杜若正在担心,听长生在船尾喊,“殿下,有人追来了!”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