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般久困深闺的妇人,她的动作更利落,发髻也简单,脑后紧紧扣一个圆髻,鬓角、刘海皆无,光秃秃插一只独头蓝宝簪,简慢的像个小寡妇。
墓碑上有些蛛网浮土, 她拿小扫帚三五下归置完毕,叩头祭拜,然后爬起来绕着小小的土堆转了两圈。
这坟墓刚培过新土,换过压条石,还有几枝嫩绿的新枝插在碑前。
侍女觉得奇怪。
“谁替大娘子修的坟?收拾的这样干净, 回来路上听说夏天灞河发大水, 淹了不少地方,二娘还担心这坟受侵害,紧赶慢赶, 真没想到!”
她忖一忖,猜测。
“兴许是小郎君?”
杜若失声长笑, 笑声中有浓浓的悲怆。
“他?他但凡懂事一丁点,把爷娘放在心上一丁点,杜家何至于此?!”
话音未落, 她蓦然转向墨书。
“走吧,瞧瞧子佩,然后就去寻海桐。”
两人迤逦而去,墓碑上赫然写着:韦氏女寄萍及其女杜若合葬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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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袁大郎宅。
“……你就为了不被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