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
卿卿喝得头歪眼斜,翻身要睡,杜若轻手轻脚拿铺盖,忽见她一个鲤鱼打挺又跳起来。
“干什么?知道脏了,要洗澡了?”
“不不不!”
卿卿挣扎着从榻上探起头,巴掌大的侧脸刚好笼在窗下阴影里。
“阿娘,我们去找阿耶罢!”
她年轻火热的胸膛呼哧呼哧起伏,拉住杜若手腕,掌心烫的杜若缩手。
“我来就是给你报个平安,没想陪你缩在这儿啊!与其拉上你追圣人,还不如去找阿耶呢。他好艰难哦,东拼西凑一万兵马,渭水就折了一半。六哥说阿耶打发我们走,是怕危险,不是嫌累赘,二姐就说阿耶是不想管,好比圣人不管长安,哼,我才不信。”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
杜若手边一直搁着一只空杯子,听了她这话,烦闷地提壶注酒。
卿卿脸色立刻就变了,兴奋地诶诶连声。
“阿娘,我就知道你肯的!我叫阿耶跟你道歉,他先道歉,把事儿说清楚,不然咱们不理他!”
“……”
杜若无奈,“什么就我肯了?”
“你真生气就拿杯子砸我了呀!”
“……你这套胡搅蛮缠,留着跟你六哥施展罢。”
杜若一根手指戳准卿卿眉心,顿了顿,稍一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