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琯猝然僵住,打量李玙半晌,想从他冷峻的眉眼中找出些许退让。
韦见素已慌了神,咚咚叩首。
“圣人息怒!所谓五王并列,实乃交通不畅之故。当时太上皇实在不知圣人已经登基,忧心中原群龙无首,才下诏令!只是为了表明宗室平叛的决心啊!”
“是吗?”
李玙打量韦见素,显然听而不信。
“那这道制书,是谁替他捉刀起笔?”
李玙隔空点了点韦见素的脖子,动作轻飘地犹如玩笑,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分外凶狠。
“是你,还是房相?”
韦见素苍白的面孔扭曲,深感这趟来,简直就是千里送人头,愚不可及。
半晌,他艰涩地挤出半句话。
“……是,是太上皇口述,臣,捉刀。”
李玙点点头,对他的配合欣然满意。
“嗯,有谁反对吗?”
“有!”
韦见素精神一振。
“谏议大夫高适说不可行,但太上皇没有听从。”
李玙这才顺了意,眉头一扬,语调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