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越来越难以自控。
有时候夏则言不在时,她就躺在床上玩手机,莫名地突然疯狂用手机砸自己的额头,每天醒来都是浑浑噩噩的头痛欲裂,又不想让他有所察觉。
世间的一切场景都由彩色而逐渐黯淡。
用于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已经快要吃完了,池木约了陈安诺一起去医院拿药。
陈安诺牵着她。
她明明感觉池木前段时间有明显的好转,好像国庆过后,池木又回到以前的状态,甚者还要更糟。
医生自然也有所察觉,再三叮嘱池木要按时服药。
排队取药时,池木微垂着头,“安安,我是不是很糟糕。”
“不是,但是木木,你这样身边的人多会很难受的,”陈安诺安抚似地抚摸她,“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身边的人……也会很难受吗?”则言和她待在一起,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嗯啊,毕竟负面情绪很容易影响到周围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木垂下眼帘,“我知道了。”
从医院大门出来,池木一眼看到门前站立的男人,眉眼与自己的有几分相似,身影修长。
她不可置信地出声:“哥?你怎么……”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法国吗?
邢遇眸色不悦,一言不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