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喜欢我?!”
“……不是,兰姑娘,你讲点理,我心里有没有人,和喜不喜欢你没关系啊……再说我们这个年纪不是应该以修炼为主吗?儿女情长先放一放。”
“去你的修炼为主!当初在魔窟救我的时候你怎么不修炼为主?果然,我娘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欲擒故纵的大猪蹄子!”兰薇薇平生头一次给人倒贴,满以为以她的魅力,情之一事,那还不是无往不利,谁知……就得了这么个落花流水的结果。
她双眼噙着泪,比那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还委屈:“温辰,你是不是喜欢舒岑了?上回试炼的时候你都不乐意跟我说话,却处处护着她,一定是这样的!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告诉我,我改!”
“?!”
听着兰大小姐发话要为他这么个小碎催做出改变,温辰惊得背后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兰姑娘,不不,我不值得你这样,你应该配更好的人,我那个,那个——”
他真是词穷了,“那个”了半天,啥也没说出来,生生体会了一把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见他如此反应,兰薇薇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打击,赌气地一跺脚,甩手往他身上扔了一物,气呼呼地说:“戌时一刻,我还在这等你,想通了你就来,想不通——”
她羞怒交加,狠狠一咬牙:“想不通的话,这辈子别再跟我说一句话!”说完,登登登踩着她的标配小鹿皮靴,跑远了。
留温辰一个人,像庭院里倒霉催的海棠花,雨疏风骤,绿肥红瘦。
他僵在当地,满脑袋官司,耳边嗡嗡了好久,都是她最后放的那句狠话,半晌,才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兰薇薇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的,居然连我不想和她说话都猜得到?”
他俯身,捡起人家摔给自己的东西,只见这是个信封,浅红色的,充满了旖旎的味道,封口烫金处,用法术压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情书都扔下了,总不好不拿,虽然也不太想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但也不能被别人捡了去,那样的话,兰薇薇岂不真的要变成母老虎,回来一口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