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看着那字如其人一般的冷淡墨迹,凝眉想了一下,没想出所以然来,干脆直接写:能解释下什么意——

——不能。

……“思”字才写了个“田”,蘸墨的毫尖尴尬地停在纸上,因为墨水浸染,纸面都软了一块。

他无奈地叹口气,心说不能就不能吧,让人把话说完不行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节好吧。

碰了壁,温辰也不好着恼,开始尝试着采取迂回策略:你也认识我师尊?

——嗯。

——他教你符咒,你们……算是师徒关系?

——差不多吧。

看着这个“吧”字,他觉得对方应该是放下点戒备,正常交流有戏了,便精神抖擞地趁势追击:你说是万锋剑派让你来的,那你应该就不是我才对,为什么又要说是我呢?

——套我话呢?

温辰:“……”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实在太像叶长青在那大谈他和凌韬干的那一架时,这少年不耐烦地腹诽一句:哪来这么多废话?

更狠的是,后面还接了一个……

——幼稚。

仿佛有心灵感应,纸上大喇喇地重现了这俩字,看得温辰头上黑线直冒:“分明是你求我不要说出去,有必要表现得这么高贵冷艳吗?”

只可惜,他这不畏强/暴的志气刚捡起来一半,就被对方一刀子给钉地上了——

如果不想堕为杀神,就按我说的做。

初夏傍晚的风很暖,徐徐的吹进来,吹干了他额上的冷汗。

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