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温辰难受地吹出口气,额角的鬓发被轻轻撩起,他就着此刻深色的夜,满腹委屈地想——以前看书里说,和心上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味儿了呢?

他不敢去直视,小心地抬起手背,压到眼睛上,待什么都看不见后,另一只手才悄咪咪地往下探,一寸、两寸、三寸——

忽然指尖一热,像被烫到一样,他吓了一跳,惊险地收回。

那就是,就是?

温辰快羞死了,想借着什么借口偷偷逃出去,可叶长青就在身侧躺着,对方浅眠,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有点动作就会被发现,到时候不追究还好,万一起了疑心,那……

咕咚。

静谧的环境里,咽口水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温辰额上冷汗涔涔,像水洗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煎熬了吧……

今年他刚过十六岁,正好是有点起色,但又未经人事的年纪,懵懵懂懂,一知半解,自己羞于、也不会纾解,再加上打死也不敢找叶长青帮忙,就一个人在这挺着,越挺越不是个事儿。

像一条被摊在热锅上炙烤的咸鱼,就差撒点孜然粉辣椒末,便能香喷喷地出锅了。

温辰难过得很,又不敢乱动,只能裹着被子,拼命地忍,拼命地藏,自信忍耐力好,疼痛心酸愤怒什么的都忍过,到了这篇,也照葫芦画瓢,一点一点,靠着过硬的意志力往过捱,只可惜……咫尺之外就是个点火源,这难捱的程度,瞬间飙升了几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