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现在也开始头晕眼花,她不能保证一定能搬到救兵,万一她在路上晕过去,谁知道方戈在哪呢?
她护着他的命,就像护着自己的命一样。
方戈还不放弃,又道:“我小时候有心脏病,只有做手术能活。拖着只会死。”
“我爸妈都放弃了手术,把我寄养到我爷爷那里,他们知道我迟早会死,所以不见我。是我十八岁后,自己做的决定。”
“为什么,不做手术?”花锦问。
方戈:“他们都不想承担,手术失败的风险。我自己死掉就不—样了。”
花锦:"……"
方戈声音又轻了:“所以,就算你放弃我,也没什么的。”
花锦:“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方戈休息了一会儿,又道:“花老师,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早退休吗?”
花锦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我不知道,你也不要跟我说。”
“我有心脏病,做过手术,前些年操劳公司,劳累过头,心脏功能已经不太好。”方戈已经没什么力气,说几个字,得歇好一会儿。
“我死了,也就死了。”他说。
“放屁。”花锦骂了一句。
什么叫死了就是死了?人不拼拼命,怎么知道没有生机?
方戈又道:“我做过心脏手术,预后吃了—种叫华法林的药剂。”“抗凝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