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还是很平静,但越是平静,气氛越是压抑。
“不,我很闲,我是闲人,你过来没事找事也不是我叫你来的,如果没什么事情你真的可以走了,我不是很想看见你。”
说着,他依旧双手扒拉着垃圾。
罗封眠第一次在别人那里吃这种亏,一时也是脑热,抓住了楚衣的手,强行让楚衣转身看向自己:
“你这样我们怎么聊?你做给谁看啊!”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又没控制住自己,冲动了。
然而面前的楚衣只是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像是遭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兽一样,咬着牙抿着唇,表情压抑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悲伤,让人看了能感觉到像是被开了一枪似的抽疼。
楚衣语气平静中混杂着复杂,复杂中带着质疑:“我说了五百块已经够我们两个划清界限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你所谓的补偿是什么?钱?五百?五千?还是五万?”
“是,你有钱你可以给我,但我真的不需要,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情我愿是公平交易,五百块,我们的事情戛然而止不需要继续,你为什么听不懂?”
“我找衣服也好捡垃圾也好,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没事找事一次两次的来烦我,我已经很烦了,你为什么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添油加醋?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不是为了补偿我,你只是为了摆平你心里跨不过去的愧疚,可一切都过去了,难不成还能时光倒流吗?”
罗封眠被这几句明明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伤人的词语,但楚衣这赤红着整张脸的伤心表情,与带着啜泣的嗓音,却是嚷罗封眠这个东北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犹豫,以及不知所措。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松开。”
楚衣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