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封眠松开了。
楚衣站起身子就要走,他没法管理自己的情绪了。
罗封眠又一次抓住他手手腕,不让他走。
但他只感觉自己嗓子干涩得不像话,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楚衣看着罗封眠那擒上来的大手,厉声呵斥了一句:“我让你松开!”
“你松开……”
“松开……”
“开……”
声音大到焚化场所有人都能听见,在这半封闭的空间中回荡了好几下。
罗封眠顿时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情绪,让他全身细胞都散发着无力感,他能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脑袋一片空白。
即便在穷困潦倒时期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时都没有弯下摇杆软下骨头的罗封眠,第一次的听从了别人的意见,松开了那一只几乎能直接触碰到骨头,枯木般的手腕。
“我……”
他嗓音干哑,可人已经走了。
这一瞬间,罗封眠有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仿佛逃走的不止是一个人。
还有遗落的某种难以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