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脸,慌了神,又暗骂自己饮酒误事。
身旁的苏盛安忽然开口问她:“妹妹方才去哪儿闲逛?”
“并未走远,就在前头那个长廊看看光景”,温璧如实答道,“那处的梅花格外茂盛。”
谭云笑出了声来,“那是必然,平昌王殿下亲自侍弄的,自然不同寻常。”
温璧哑然,说不出话来,又听谭云继续道:“妹妹下回来,可得离那儿远点,殿下爱极了那几株梅,若是出了什么一差二错,就麻烦了。”
她有些心虚,含糊地应了一句,“多谢表姐,妹妹知晓了。”
众人没再久坐,都想要趁着天亮早早回去安置。温璧跟着苏盛安上了马车,双双无言。她撑着脑袋,回想起那个男人。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转头看向苏盛安,轻声问她:“长姐,今日除却我们,可还有旁人到梅园赏梅?”
“没有”,苏盛安摇头道,“阿云已提前吩咐过,为避嫌,今日梅园中只有女眷。”
温璧眉间皱得更紧,难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那她发间的梅花该如何解释?
苏盛安问她:“你方才遇到什么人了吗?”
温璧摇了摇头,正要说没有,马车骤然停下,她额角磕在车框上,疼得她吸了口凉气,外头一丫鬟上了马车,低声道:“大小姐,前头有一乞儿,同路人冲突,堵在路中,您受惊了。”
温璧缩在车角,生起怜悯之心,禁不住问道:“可知为何冲突?”
“这些都不是我们该管的”,苏盛安扯了扯唇角,又看向那丫鬟,“挡着本小姐的马车,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让路。”
丫鬟领了命,只听外头有人叫道:“潼州知州玷污我长姐!杀我母亲!贵人要为我做主啊!”
温璧抿了抿唇,看向苏盛安,“长姐,外头那乞儿身上似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