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安瞥了她眼,心底嘲她没见过世面,“丞相府不是大理寺,我又不会断案,这种事还是少管,免得惹祸上身。”
话音刚落,马车就缓缓挪了步子。
温璧没再说话。
原来京城,是如此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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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出门不便,自那回梅园之后,温璧再没出过门。小年那日,一大清早,常宁便差使着几个仆人将几箱珍宝抬到温璧房中。
“奴婢见过二小姐,夫人听闻您先前喜爱玉石纂刻,特地给您送来打发时间”,常宁行了一礼,淡声道。
温璧浅笑道谢,“劳烦,一会儿便去给母亲请安。”
“天冷路滑,二小姐当心”,常宁道。
常宁离开后,她梳洗一番便去了夫人房中。
夫人今日面上笑意格外浓重,许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温璧问了才知道,原是苏盛安定了亲事,是礼部尚书嫡子,为人稳重端方,模样周正,日后定有所为。
温璧趁机道:“母亲,常宁为人谨慎,定教导有方,想来玉柳已然知错了。”
“你这丫头,也罢,今日便让她跟着你回房吧”,夫人笑道,“为你长姐议过亲,便剩下你了。”
温璧摇了摇头,顺从道:“阿璧将将回家,还想多陪陪母亲。”
“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夫人抿了口茶,意味深长道。
温璧心底一沉,心中总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