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淮迹起身拿上外套提前下班,尽量用着温和的嗓音询问她,“矜听,出什么事了吗?”
沈矜听抽了抽鼻子,嗓音里夹杂着些委屈又自卑的情绪,她语气放得很轻,有几分祈求的姿态。
“你能不能来接我。”
向来最了解沈矜听的沈淮迹一瞬间感受到了沈矜听的情绪不对劲,他匆忙往楼下走,俊美的五官不自觉布上了几分担忧,“我现在去开车,再等一下。”
“好。”沈矜听硬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通话结束后,沈矜听起身将床头沾过污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她把头发全部扎起来盘成个丸子,认认真真地把脸上的污秽给洗干净,看着肆意滚落着水珠地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她有些恍然。
她沈矜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
她应该是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携带着满身才艺,而不是如今懦弱得只会靠掉眼泪发泄负情绪。
沈矜听再次洗了把脸,抽了张洗脸巾将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沈淮迹过来接沈矜听的时候,竹苑内只剩下路灯点缀着亮光照明,在寒夜中冷寂得过分。
门卫和保镖都还在值班,沈淮迹一路被引领着上楼,因为他的到来,别墅上下因此变得灯火通明。
沈淮迹轻车熟路地来到沈矜听的房间,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