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温景词看着,沈淮迹哪里还有理由找她挑刺。
温景词抬眼看了眼坐在不远处一副随时会不受控制叫嚣的沈矜听,他将毛笔拿到洗手台旁边清洗,室内栽种的绿植旁有个伪造的假山,泉水叮咚缓淌,竹木框的窗子敞开了一边,他温润如玉的嗓音里混着细风的呢喃,“这并非我本意。”
他又耐着性子解释,“今天是你生辰,是你在外面最容易出意外的时候,冒不起这个险,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坐着。”
沈矜听愈发觉得温景词跟沈淮迹像,两人气质像说话风格也像。
她左腿搭右腿上大大咧咧地翘着腿双手环臂,在他面前俨然不再维持于以往人美心善的形象。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你跟我哥有什么一段见不得光的历史?”
沈矜听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眼神变得有几分犀利,好似裹上一层凌厉布纱就能将他完全望穿看透他掩藏在心底的所有秘密般。
关于见不得光的历史,比如温景词和沈淮迹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比如潇湘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只是遮掩性取向的假女朋友。
沈矜听不敢继续深探。
这会颠覆她的世界观。
她胡乱想象出的每一个可能,她都不希望任何一个能成为事实。
温景词偏头看了眼沈矜听,他将清洗干净的毛笔悬挂在桌上,与其他毛笔整齐划一排列着,拿过旁边搁置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他眼中不自觉染上了浓浓的晦涩感,语调也变得低沉,“你真想知道?”
不知为何,沈矜听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眼前的温景词变得与以往有几分不同,就如同现在她脱去矜持的外表只剩下一股粗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