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出院那天,下了夏天的第一场雨。
窗外雨雾婆娑,室内冷气开得慢热,喂完奶的两个小家伙一个安静地玩手指,另一个吃饱又睡。
兄弟俩很少哭闹,沈矜听的世界偶尔清静得很。
产后她要坐月子,卧室里处处打扫得干净,明明是夏季,而她身上却穿的是及至脚踝的长袖连衣裙,袖子是她喜欢的喇叭袖设计。
沈矜听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精致的木梳打理着自己齐肩的短发。
曾经的她还是长发及腰吆喝着去酒吧的无知少女,长发变短发,懵懂变成熟,少女变人母,一场场蜕变让她觉得惊奇。
她回头看了眼室内摆放的婴儿用具,桌上的奶粉罐,角落的婴儿车,还有放在柜子里放摆整齐的婴儿衣服,让她觉得更是不可思议。
温景词推门进来,他穿着居家拖鞋,踩在地板上时无声。
他闯入沈矜听的视野里,她慢半拍地才发现他的存在。
沈矜听顿了下,下意识开口,“景词哥哥……反应过来,她喊了句:“老公……”
温景词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低头看着她平坦的肚子,视线渐渐往下,“伤口还疼吗?”
沈矜听是顺产。
“不疼了……”
温景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孕妇各个方面都要注意,他不敢给她吃止痛药,他抽走她手里的梳子,把她抱到旁边的榻榻米上,让她靠着柔软的靠枕。
沈矜听蹭了蹭他胸口,“景词哥哥……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我给你生了孩子的。”
他摸着她的头,温声道:“嗯,只对你好。”
沈矜听缩在男人温热怀里,对他总会有下意识的依赖感。
温景词脱了鞋,他靠着墙,身后便是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