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鲁斯盯着他,没有动摇想法的意思。明明布鲁斯身受重伤还发着高烧,明明应该是苍白虚弱的,偏偏靠坐在手术台上的姿态就能轻易传递出他的坚定——他看过来的神情甚至有点宠溺的意味,像是包容布鲁西和自己闹脾气的行为。
担心布鲁斯的伤势这一点,就让布鲁西落在了绝对的下风。
“松开。”布鲁西软了语气。
布鲁斯能够不在意伤口感染恶化,布鲁西作为医生却很难袖手旁观。他气得要死,还是不得不向布鲁斯妥协。
“我可以暂时不用麻药,”他说,“但是一旦发现你承受不了,我会随时打破承诺。”
“现在松手!”
得到想要的答复,布鲁斯才不在意布鲁西的态度恶劣。他任由布鲁西重新为自己冲洗伤口,甚至还有余裕转过头,对站在旁边沉默的阿尔弗雷德笑了笑。
“要更粗一点的线。”布鲁斯又拦住了布鲁西,“不然伤口容易崩裂。”
布鲁西顿住。
出于布鲁斯不打麻药的考量,他特意选了最细的针线,就是怕对方会过于疼痛——虽然是最细的线,支持伤口不再正常活动时崩开也绰绰有余了。要换更粗的线……除非布鲁斯还准备带着伤去剧烈运动。
布鲁西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质问,“这些伤口绝不是什么极限运动能够弄出来的。”
“布鲁斯·韦恩先生。”布鲁西盯着布鲁斯的眼睛,“除非你告诉我——你在地下斗兽场混战了三天三夜,不然我想象不出来你这些伤口的来历。”
“……算是吧。”布鲁斯委婉地说。
——和黄金圈的总部那些巨型机械狗搏斗,大概也能算得上是在斗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