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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在意。”布鲁西瞪了布鲁斯一眼。他似乎被布鲁斯的态度伤到了, 没再多费口舌, 低下头按着布鲁斯的要求寻找他需要的缝合线。

微粗的针穿过皮肉,拉出——布鲁西已经尽力放轻动作, 手下的肌肉还是颤抖了一下。

“尽量小口呼吸。”布鲁西说。

伤口在胸口就是这样。

如果布鲁斯因为疼痛刺激进行深呼吸,对他的缝合就会产生巨大的干扰。

布鲁斯垂着眼睛,看不出他脸上的什么表情。但布鲁西明显感觉到他在控制自己的呼吸。

手下的肌肤起伏迅速变得平缓,直到不会干扰他的治疗过程。

布鲁西佩服这样的忍耐能力,心里却因此更加憋气。

——是要受过多少伤, 对忍耐疼痛多么习以为常,才能适应这样的针线穿过皮肉的痛楚?这可不是一针两针的问题,如果要把三道爪痕全部缝合, 没有二十多针是绝对不行的。

布鲁西尽可能加快速度, 但一想到布鲁斯没有打麻药,那种痛楚就好像能够从他手上的针线传递到心里,让人忍不住跟着感同身受。

“缝密一点。”布鲁斯告诉他。

布鲁西缝合的手顿了顿。他垂着眼睛就像没听到, 却什么也没说就按照他的要求照办了。

处理完上半身的伤口,然后就是处理腿。灼伤虽然已经感染, 但因为布鲁斯的手法娴熟,反而没有上半身的大伤口那么严重。

布鲁西这时也平复了心情,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开口。

“说说吧,”他说,“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布鲁西抬头看了布鲁斯一眼:“不要用极限运动这种糊弄外人的借口糊弄我。你既然同意让我来处理伤口, 肯定就已经做好了让我知道一切的准备。”

“我——”布鲁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