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胆子才慢慢的大起来。先是反客为主把人搂到怀里,然后就跟撸猫儿一样从头撸到后背,最后再定格在三清的腰窝处流连。

这习惯陈景一直都有,但三清醒着的时候却很少让他这么干。主要是他这么一撸三清就觉得自己后脊梁骨连带后脑勺都发麻,那感觉很舒服但是也太过于把自己彻底交给他,她都生怕自己太舒服的时候真咕噜一声,就真里子面子全没了。

这回趁着三清睡死了,陈景很是放肆的过了把瘾,直到他自己都觉得快要把三清盘出包浆来了才收手。不过收手了还觉得不太够,又把人抱着轻轻的抖腿抖了小半宿,直到自己抖累了才睡。

“我,你!”沈三清看着陈景一副不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挺得意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想了好半天又实在没想出能怎么骂他两句,两人是夫妻又在同一张床上睡着,摸都不让摸那还能干嘛。

“怎么手都直哆嗦,是不是饿了啊,咱先吃东西,把早饭吃了我这儿还有事要跟你商量。”陈景哪里能不知道三清在气什么,但他还是迎难而上,权当没看见她气得直发抖的手,啪叽一下先把装在竹筒里的豆浆塞到她手里。

三清:???我这还在生气呢,给我豆浆做什么!

但也许是现磨的豆香味太香了,三清把竹筒握在手里感受着从竹筒里飘散出来的香味,虽然心里在生气,但还是先揭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有道是吃人家的嘴软,豆浆都喝了,陈景又趁着这功夫把包子油饼和炸糕全在桌上摆好,等着三清挑选,这一套贴心服务下来三清再想发火也就不能够了。

既然不能发火那就把心气都用在早饭上得了,在船上的时候再是能上岸去补货买东西,但总是时常会遇上好些天都一直飘在运河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所以一路过来还是该缺的还是缺,该省的还得省。

“这豆浆哪来的还挺好喝,油饼也好,炸透了真香。”就好比这会儿的三清,在船上这么久,除了第一天在厨房里奢侈了一把,之后就一路本着怎么省怎么去。

吃鱼的时候能清蒸就不红烧,吃虾的时候能白灼就不油焖,小鱼小虾只能爆炒,那就把油盐都得卡死了放,毕竟船上湿气重,东西买多了容易坏,买少了又不够吃,就这样的情况之下,哪里还敢用一锅油就为了吃个油饼啊。

“客栈对面有个早点摊子,我第一进京的时候就发现他家东西好吃,都多少年了还是那个味。”陈景拿过一个炸糕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三清,“你再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咱们荆州少见把糯米糍炸成这样的。”

“嗯,这个也好吃,明天我还吃这个。”要不老话说肚里有食心里不慌,三清把早饭吃完之后整个人不光精神了,连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便懒得再跟陈景计较昨晚的事。

“对了,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还自己下楼去买早饭,寿儿和铃铛呢。”吃完早饭三清总算有精神来问问旁人,这么久了屋里都只有他们俩,那俩小的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早上有个以前在京城认识的兄长也进京了,下去打了个招呼说了会话。”陈景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说,“铃铛说想吃烧饼,这条街上正好没有,我让寿儿带她出去吃去了。”

陈景这是第三次进京,客栈的老板虽见多陈景这种屡败屡战的举子,但谁让陈景长得好又还算年轻呢,掌柜的早就跟他混熟了,连他相识的几个好友也都记得,这不一来人他就赶紧的把陈景给叫下去叙旧。

三清听到这里点点头没再多问,男人嘛总归在外边得有交际,这种时候就不该打破砂锅问到底是谁啊,什么年纪啊,哪儿的人啊这种废话。毕竟问了也没什么用还活像在逼供,平白惹人厌烦。

不过有时候厌烦不厌烦这玩意儿不归三清说了算,她是不问了,偏陈景还等着她问呢,这等了好半天没等着她问自己,反而还起身洗手洗脸去了,只扔下陈二爷坐在一旁憋了一肚子话,还说不出来。

“不是,你就不再多问我两句啊。”

陈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出了门到哪儿也算是挺能沉得住气,可一到三清身边这位爷就明显各方面能力都有所下降,甚至很多时候还有些幼稚起来。就好比现在,憋了老半天的话还是憋不住,非又上赶着来说,硬磨着三清来问他。

“啊?”正在梳头的三清哪里知道他那么多小心思,还是回头看了眼一脸不高兴的陈景,这才发现自己又在无意间冷落了这位爷,“啊,是是是,你刚不好说吃了早饭有事要跟我商量来着,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