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恒夫人眼里,却以为女儿跟自己一样惋惜于错失金龟婿, 因而叹息:“当初我就不应该棒打鸳鸯反对你们!”
牧倾酒侧身竖起了耳朵。
曼娘唬了一跳,倒不是因着游征之事被吓着, 而是因着里头正坐着牧倾酒。
她瞪大了眼睛反驳:“娘, 莫要胡说, 我与他就见过一两面。”使劲儿暗示娘亲。
“只见过一两面你就极力推举他做掌柜, 可见你们是有缘的!”恒夫人压根儿不听暗示, 一劲儿坚持着,“当初可惜了, 要是听你的让他做掌柜,再在二月二招赘, 只怕如今你们孩子都有了!”
牧倾酒在内间一扬眉。
曼娘哭笑不得,即使前世的轨迹正是如此, 可她前世和殷晗昱从未圆过房, 也不知娘亲这执念从何而来。
她顿了顿,想了个无可辩驳的角度:“我家要招赘哩, 人家侯府世子岂能任你招赘?”
前世永嘉侯府也确实不喜这门婚事,当得知自己的家儿子招赘到了恒家后便给上门的曼娘各种脸色。
若不是游征百般坚持, 只怕侯府早就悔了婚。
想到这里,曼娘忽得想:或许上辈子游征有千错万错,但这件事上他着实无可指责。
可很快曼娘便想:还不是为了贪图恒家的家产!当时他已经将恒家资产经营得当,翻了十倍百倍, 岂能就此拱手让人?
“那你便嫁过去就是。”恒夫人很是开明,“大不了请姑爷将一个孩子姓氏留给我们恒家便是,实在不行我们过激也行!”
没想到娘亲着实看重侯府的亲事。
曼娘在心里叹口气,好声好气劝她老人家:“您莫要再胡说了,外头传出去会说我们恒家挟恩自持,别人再怎么样也是侯府,为了颜面逼得我们退出临安可如何是好?”
她这一说果然吓住了恒夫人,曼娘赶紧趁热打铁:“齐大非偶,侯府世家看着光鲜亮丽,背后做媳妇必不是容易的,我们小门小户过自己的日子便是,何必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