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征登时灰了心。
他一眼瞥见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把加应子。
并非任何名贵品种花卉,而是一把野地里惯常见的加应子。
他从前每每回府还没到院门口便能闻见一股醒脑的香气,那是曼娘种下的加应子,提神醒脑味道凛冽。
他当时还责怪曼娘不该这般高调。
曼娘也不恼,笑眯眯道:“这样夫君老远就知道该回家了。”
如今想来只剩心酸。
游征叹了口气,只好准备先回去,今后徐徐图之。
他随着侯夫人往酒楼外走。
酒楼大厅正坐着许多食客。
先前他们见侯夫人张罗着一批批抬着礼盒的家丁进了酒楼,早就按捺不住凑在酒楼一层等着瞧热闹。
果然被他们瞧见了侯夫人出来。
只不过侯夫人神色阴冷,瞧着不是谈成了的样子。
再想起从前少东家的拒绝,当即心里便有了数:只怕这次又被拒了。
于是一个个神情便多了探究。
饶是侯夫人端庄自持,被这样目光瞧着脸上也颇为挂不住。
食客们小声议论起来:
“眼看着侯府这是二次碰壁了。”
“可不是,上回少东家就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进侯府的。”
石嬷嬷见状冷笑道:“有些人家啊也着实眼界太高了些,不要侯府世子,莫非后头还等着做王妃皇后?”
说罢又长叹一口气:“唉!可惜我们侯府没有那么多聘礼。”
一来二去竟然将婚事黄了的原因歪曲到是因着恒家要聘礼太多上。
一时之间诸人便都又起了好奇:“到底要了多少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