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阴阴沉沉地笑,目光中浸透的是不怀好意:“你们这不是有什么生命之水吗,拿上来尝尝。”
李经面色一变,‘生命之水’是原产地波兰的伏特加,经过70次以上的反复蒸馏酒精度达到96%。
这酒放在在水一方就是个噱头,基本没用过。
酒被取了上来,透明的瓶子里面液体轻晃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液体在桌面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虚薄、浅淡,像是一抹一揉即碎的月光。
王老板在闹哄哄的酒吧里开了酒,瓶口倾泻,在雕着冰花纹的水晶玻璃酒杯中倒了小半杯,又混着一块冰,就那样放在殷言声面前。
九十六度的烈酒,纯饮15毫升就能让人醉倒,这样一小杯的量,别说一个从没喝过酒的人,就是李经这样的老手喝下去也能醉的像具尸.体。
李经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下去了,可下一瞬他又挂上了那点笑容:“王哥,您再通融——”
当时灯红酒绿,在昏昏暗暗又瑰异的灯光下那些翻腾着的恶意就大敞着向殷言声袭来。
在这音乐声与各种劝酒声、赔笑声之间,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声音冷淡,像是隔着云层与月色,却是那样清晰地响彻在众人耳边,他说:“欺负一个小朋友算什么?”
寻声看去,就在侧边。
他靠在卡座旁,手里还端着一杯酒,身上喧嚣未至,右手腕骨凸起,像是一尊细腻的冷玉。
王老板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咬牙恨声开口:“我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