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了。”
“为什么?”语调沾染了一点笑意:“心情不好。”
说着,门被猛地推开,做笔录的两个警察诧异出声:“所长。”
那位四十岁左右的所长神色中可见尴尬和紧张,几次目光频频地落到席寒身上,却又碍于旁人在场只得移开,手指不住的搓捻着衣角。
倒是名唤席寒的男人抬眼,语气很温和,不见方才的咄咄逼人和锐利,只说:“按着规矩来。”
笔录做完,轮到另一个人。
那所长如获大赦,将人迎了出去。
门被推开的一瞬,一股热气涌了进来,室内的空调开得足,就这热浪卷来的刹那,才像是落到尘世间。
“你叫什么?”
殷言声回神:“殷言声。”
“学生吧,哪个大学的?”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工大校风严谨,也不知道这次笔录会不会记到档案之中。
一颗心正七零八落着,原本走到门口的男人停住了脚步:“所长,我和酒吧老板都做笔录了,这位小朋友就——”
“行行行,老板在这就好。”说着就示意,招手让人离开。
所长一直把人送出了门,如今已是夜间十一点,在城市的霓虹灯下,脚下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