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封一然失笑,轻抿了一口面前的茶:“这不是很正常嘛。”他回忆起殷言声在他那当翻译时候的事,没有半点关系户的张扬,做什么都力求完美,他说:“他要是不独立,你们那三年就过不来。”

就那三年里一月见两次每次十几个小时的频率,殷言声要是个样样要依靠人的,早没这两人什么事了。

席寒垂眸,天青色茶碗中的液体清澈透亮,如今里面有着淡淡的波纹,他勾唇道:“说的也是。”

事实就是这样的,他们聚少离多,要是殷言声有个黏糊的劲那也没用。

就像今日去疗养院的事情,殷言声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回了。

甚至再说一步,殷言声自小就是那种很厉害的小朋友,和姥姥生活在一起后没几年殷姥姥就要肾透析,他一面学习一面照顾姥姥,再长大一些还自己赚钱补贴家用。

在同龄人都还向父母撒娇时,他就已经抗起了生活的担子,

肾移植手术费将近四十万,殷言声自己攒了七万多,那还是他在负担透析费生活费的情况下攒的,那时他才十九岁,放到古代还未及冠。

要是没肾移植这场手术,他和殷言声到底能不能成真说不准。

想到这儿,席寒就觉得烦,他垂眸点了根烟,指尖的星火一直映在了眼眸里。

一根烟的时间后,席寒起身。

封一然问道:“去接人?”

席寒掐灭了香烟‘嗯’了一声。

封一然在后面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一会再说。”

*

席寒坐在车内,身边是殷言声小朋友,

他在副驾驶坐的端端正正,身姿挺拔的像一根翠竹,单看面容气质,就属于那种高冷又禁欲的人。

永远是衣服平整不苟言笑,身上有一种清凌凌的劲,骨相优秀鼻梁挺直,一双眼睛是黑多白少,瞧着通透又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