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卿眼尾扫了赵守益一眼,冷声道:“大雍朝律法第三百二十条,官员贩卖私盐者,罪加一等,当判处死刑。”
赵守益的后背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发虚,“贩卖私盐纯属捏造,我身为盐运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监守自盗之事,没有做下的事我赵某不会认。”
空气沉默了一会。谢幼卿目光如电的看着赵守益,问道:“那么,你剿了盐枭之后,有向刘恒一禀告过吗?”
沈弼转头看了谢幼卿一眼,目光有几分复杂。
赵守益额上冒出涔涔冷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禀告了。”
谢幼卿问道:“是你亲自禀告还是派人禀告。”
赵守益唇色发白,“派……派人禀告的。”
谢幼卿问道:“派谁禀告的?”
“两淮盐运通判李同。”
谢幼卿目光如刃,“伤及良民的事也禀告了?”
“这个没有,部堂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是我带兵不当,我不敢让部堂大人知道了受牵累。”
“所以是你把消息压下去了?”
“是。”
“缴获的私盐,也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