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既要说那就说个清楚,省得含糊不清的反倒让对方会错了意。可这番冷不丁划清界限的话,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听得他满目生愠,面罩寒霜。
“你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
“是闹脾气?”
“不是。”
他屈指用力抵了眉心,忍怒:“你究竟想要什么,又对什么不满,直说。”
“不,我不是要借此要挟什么,而是真的从未想过要随您归京。我想留在边城生活,这里更适合我。”
“适合?”他嚼着这两字,眸里慢慢酝酿着风暴。
“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我一直有着在边城安家置业的打算。”她目光环视了自己这不大的屋子,又再次看向他,“主子爷,我一直以为您是知我这打算的。”
若不是今夜冷不丁听他提了孩子的事,她还一直以为他对她的安排就是留在边城。毕竟跟他第一夜那会,他的那番承诺的话,还犹言在耳。
所以,突然改变主意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周身充斥着寒意,冰冷的目光让人脊梁发寒,她抿唇抬眸与他相对,不肯退让寸步。
从外头进来的军医甫一抬头见了屋里情形,头皮一麻,第一时间屏息退了出去。
她的疏离模样看的他无法忍受,在一段时间的沉寂后,他猛地一步上前,欲探手抓她。却不想她连倒退两步,远远躲避他的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