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修一直都未抬头,笔尖未曾停顿的写下了单式记账法与复式记账法的区别,写下了从一至一百的大小写数字,还写下了加减乘除等口诀公式。
她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他越看越狐疑,越看越吃惊,最后看向她时已经是惊疑不定。
那个誊抄本她可是一页未翻。却罗列的比誊抄本都详尽。
更何况,最后一项所谓的口诀公式,却是誊抄本未曾出现过的。
在她落下最后一笔时,他伸手一把掐了她的下巴抬起,狭长幽深的凤眸紧盯着她。
“你说实话,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时文修垂眸看着写满字的一整张纸,失神了一会。
不可否认的是,在将这些落在纸上的时候,她压抑心底的情绪好似无形中发泄了一遍,整个人似有种微微的轻松。
动了动眼帘,她缓缓抬了眸,看着他,慢蠕动了唇。
‘我忘了。’她如是说。
他狭眸急促收缩了瞬,后脊当即紧绷。
“忘了?如何就忘了?”
话问出口的这一刹那,他脑中突然就想起一事。
他想起,当日被他剑鞘砸过头部时,是有些传言道是她被砸坏了脑袋,好多事情不记得了。
那时他当然是不信的,他见她时她人又能说又能笑,哪里像脑袋坏的样子?他也只以为,这是她迷惑那赵元璟的手段而已。犹记当时,他还几分赞她颇有些心计急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