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谁挺俊呢?”陆行站在长孙愉愉的身后问。
这种出格儿的事儿,长孙愉愉和莲果都不敢让陆行知道,她直起身迎向陆行,“是说新科探花郎俊。”这件事上长孙愉愉没撒谎,就怕陆行刚才听了半截,若是她掩饰反而让他起疑。
陆行道:“你们就是肤浅,看人光看肤色了。”
莲果抿嘴开笑,长孙愉愉道:“对嘛,我们女子就是肤浅,所以才有人唤相公做玉面相公啊。”
说不得陆行如今真的白皙了许多,却并非因为他做了大学士之后养尊处优,乃是因为他不管去哪儿都随身携带着油伞。这习惯是给长孙愉愉打伞养成的。
如今长孙愉愉出门已经不要那种两个健妇撑打伞的排场了,但小油纸伞却是需要的,只有陆行在她身边,他就会给她撑伞。
而他自己,反正伞拿在手里和撑在头上都差不多,加之长孙愉愉平日走路宁愿绕一下也要走游廊,陆行陪着走,长此以往,自然而然的皮肤就比以前白了。
听了长孙愉愉的调侃,难得的陆行耳朵有些烧,也就没再追问长孙愉愉说新科探花郎俊的事儿了。
长孙愉愉和莲果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借种这件事儿,光靠长孙愉愉和莲果两人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乎她们又拉上了文竹、乐桃,以及傅婆。
为何有傅婆呢?只因这些年相处下来,长孙愉愉发现傅婆最是唯恐天下不乱,也最能包容各种出格儿的事儿,且她武功很是高明。
有她在,轻易就打晕了探花郎,接着就准备下药。
傅婆却道:“不行,既然是借种,下了药怕对孩子不好。”
于是莲果只能在傅婆和长孙愉愉的经验指导下,蒙住了脸,对着被捆得粽子一样的探花郎,自力更生。
长孙愉愉怕中途出意外,没人兜底儿,因此死活要跟着,替莲果守着。如此一来,难免就混到了晚上,自打约法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失约,当然那种小小的迟归是不算的。
原本她是算着时辰的,奈何莲果是个初姐,一开始有些不得法,很是费了些周折,最后探花郎不得不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地配合了一下,如此才让莲果如了愿。
但这样一折腾,就弄到了很晚的时候。
京城没有宵禁,所以长孙愉愉晚上回去,却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马车“咕噜咕噜”地撵过青石路,莲果累得一点儿力气没有,有些担心地道,“县主,要万一这次没怀上呢?”
“那就再把那探花郎绑一回。”长孙愉愉道,“这事咱们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刚说完这句话,马车忽地就停了,长孙愉愉听见外面有人问,“敢问车上可是华宁县主?”
冬柚卷起马车的窗帘子,长孙愉愉往外看了看,截住她马车的乃是靖云台的人。
当先一人长孙愉愉瞧着眼生,也不知他们为何拦住自己的马车,“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