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朝长孙愉愉作了个揖,“下官靖云台邵元。”
“原来是静安伯。”长孙愉愉没见过邵元,但对他的名字却极其熟悉,当初开城门放康元帝进京的就是他。说不得他也算是帮了她大忙的人。
长孙愉愉当即下了马车,朝邵元也回了一礼。“静安伯是有事么?”
邵元瞧着亭亭玉立的长孙愉愉有些痴了,他本不该拦长孙愉愉的马车的,但却没忍住。实是多年未见,那满心相思无处安放。
她的模样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并没因岁月流逝而变化。她站在那儿,好似晚风里都弥漫着沁人的芳香,而她则是幽暗里最明亮的那颗星子。
当然邵元历练多年再不是那穷困冻倒在街边的举子了。他很快回了神道:“探花郎的书童报案说他家主人被掳走了,下官正在追查贼子。县主夤夜归家,下官怕路上不靖,惊扰了县主,所以才贸然拦下县主,想派人护送县主回府。”
长孙愉愉那叫一个心虚啊,这掳探花郎的事儿,居然惊动了靖云台?她正琢磨怎么回答呢,却听得有人叫她,“华宁。”
长孙愉愉侧头一看,却是陆行寻她来了。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邵元同陆行寒暄了一下,回头又对长孙愉愉道:“既然陆相公来了,下官就不打扰了。”
长孙愉愉同陆行乘了一辆马车,莲果和冬柚则去了后面同傅婆等人一块儿。
“你怎么来了?”长孙愉愉问。
“听说探花郎被掳,你又迟迟未归,我怕你有事儿,所以找了出来。”陆行道。
消息是不是传得也太快了?长孙愉愉做出惊愕的神情道:“为何会有人掳探花郎啊?真是胆大包天,探花郎是得罪什么人了么?”
“不知,等靖云台查吧。”陆行道。
回去的路还有一程,长孙愉愉可不想再跟陆行谈探花郎的事儿,于是换了话题道:“相公,先才那静安伯,我怎么感觉,他对我异常殷勤了一点儿啊?”长孙愉愉可不是得意,而是害怕,她如今最怕的就是男子对她的过分关注。
从络腮胡到戾帝,长孙愉愉烦都烦死那些男人了。
陆行楼了长孙愉愉到怀里,他明白她的心结。
至于邵元其人,陆行当初查过,也知道他是长孙愉愉救的。但至于邵元当初为何会在那等情形下直接开城门迎新帝,陆行一直都有疑问。
当然也可以解释成邵元有先见之明,但那比较牵强。今夜他见邵元看长孙愉愉的眼神,忽然有点儿新的猜测。
也许这种猜测有些匪夷所思,哪有为个女人甘愿冒杀头灭族的危险而开城门的道理?但是将心比心,他自己不也为长孙愉愉而冒险“谋逆”么?
“无妨,有我呢。只是你出门时,傅婆和肖露你都得带着。”陆行道。肖子清年纪大了些,如今都是肖露在随身保护长孙愉愉。
长孙愉愉点点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走哪儿都带着她们的。”因此干坏事也必须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