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方子仪立马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很是不认同地看向方子月,好似她刚才放了个屁似的,“你个女孩儿家家怎么能说这种腌臜话呀?”
方子月放弃了,“行,行,明儿就穿你的吧。只是你们跟她这样过累不累啊?”
方子仪放下扇子道:“你嫌累?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跟咱们往来都没资格呢?你若不是我堂妹,你以为愉愉她们能看你一眼?”方子仪很自觉地就维护起自己的雅集圈子来了。
方子月苦恼地扑到床上,眼圈都红了。
方子仪叹息着走到床边,挨着方子月坐下,用扇面轻轻碰了碰方子月的头,“傻丫头,你当我们为何这么煞费工夫的融入这圈子?”
方子月的头埋在被子里摇了摇。
“阿月,我给你讲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一听有秘密,方子月也不哭了,麻溜儿地坐起来挨着方子仪的肩膀,“什么秘密?”
“三叔这回任满,他在守、政、才三格上考评都只是平,原是该原职留任的,你当为何他能被调回京?”方子仪问。
方子月诧异道:“我爹考评只是平么?”
方子仪一口气被堵在嘴里,下头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只能恨其不争地道:“你呀你,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呀?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关心的么?”
方子月揉了揉脑袋,“我爹通常不跟我说这些的。”
“算了算了,你只需要知道,三叔为了你的亲事想调回京城,方便你在京城说亲,也能看着未来的姑爷不让他欺负你。”方子仪道。当然这只是她三叔回京的表面原因,后头的事儿牵扯太多,解释给方子月听她也不懂。“你知道我爹的,他在礼部,手可伸不到吏部里去。最后啊,还是靠我在里头牵线呢。”说起这个方子仪就又得意了。
方子月一听立即崇拜地看着方子仪,“堂姐,怎么靠的你呀?”
“其实也不是靠我,你知道的钟姐姐的姑父在吏部文选司,而考功司郎中却又是许妹妹的二叔。”方子仪道。别看着两个职位品级不高,却是实打实的实权位置,油水大得不得了,说起来有时候在办小事上头,六部尚书都不如他们管用。
方子月一听才晓得原来方子仪她们那圈子里的人个个儿背后都是有来历的,却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方子月只掰着手指略略数一数方子仪那圈子的人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那这么说起来,反倒是华宁县主没什么用了?”
别看什么王爷、公主的名头唬人,但他们手里一点儿实权都没有,就靠着封地吃饭,混得不如意的大有人在。
方子仪扬了扬眉头,“但晋阳公主不一样,她是皇上唯一的胞妹,而且小事自然是用不上她的,但遇上大事上其他人都不管用,就只能靠她了。”
“这怎么说?”方子月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