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上的人非常轻盈,她的腰肢纤细仿佛春日桃花枝头的缕阳光,她的腿很长,因为修长所以跳起舞来显特别的优美。
她的身体柔软不像有骨头,好似每寸都能游刃自如地波,起起伏伏的身体像极了迎风的柳枝。
旋转、跳跃,无比地欢快、活泼,似林间小鹿,似山涧清泉,奔跃间似霞光出云。
样的舞姿,周围她伴舞的舞姬总是差了么点儿意思,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就往大鼓上的人汇聚、汇聚,直到再看不到其他人。
忽地,变化突起。
乾位处的阶梯,些舞姬伸手翻,整个绿白『色』的舞衣顿时变成了蓝『色』,直是叫人叹为观止。
众人才分神看到片蓝『色』,却听声惊呼,原来是领舞的女子已经升到了阴阳顶正中的木支架顶端,但见她向乾卦的方向倾身子,手臂抖,卷蓝『色』丝绸就抛向了乾位,尾端人跳起来把拉住。
这切都不过发生在瞬间,然后领舞的女子便飞身而起,顺着蓝『色』丝绸“飞”向了乾位的低端。
众人齐齐惊呼后屏住了呼吸。
好在反应过来之后,才注意到女子的右手里还抓着匹丝绸,丝绸稳稳地系在木架顶端。
借助下飞的力量,还有乾位舞姬的些手的托举力,领舞之人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弧度,从乾卦飞跃到了坎卦,坎卦处在同时间变成了黑『色』的舞裙。
然后有人惊奇地道:“快看,她的舞裙。”
原来领舞者的舞裙不知何时已经成了蓝『色』,在跨到坤卦时,生生地在空中变换成了黑『色』。
“呀。”实在是神奇。
如往前,借用刚才的力道,领舞者以阴阳顶木架为圆心,整个人沿着八卦阶梯旋转了圈,舞裙从最初的绿白『色』,经历了蓝、黑、黑黄、绿等等颜『色』,直到最后的兑卦白『色』。
飞舞圈之后,木架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大臂拉,领舞之人借着旋转的力度,以及回拉的力度,身体直飞向上,重新回到了阴阳顶上。
但她并没有飞向木架,而是重新飞到了大鼓上,水袖甩,“咚咚”两声敲到了旁边竖着的架鼓上,再次完美地契合了雅乐的鼓点。
从她落地再敲出鼓声,眨眼间众人见她已经恢复到了先才的绿襦白裙。而整个社稷坛都绽放成了朵春日盛放的花。
这次的春祭舞可谓是别开生面,叫人大开眼界。
别瞧着热闹就以为容易,实则先才舞者无论是从木架上往下飞奔还是沿着整个社稷坛旋飞,到最后的回飞阴阳顶,浑身所用的力度都是惊人的,且丝毫都不能错,旦错了就很容易受伤,等闲人都是做不到的。
当初长孙愉愉帮红珊排的舞,虽然没有这样惊险,却难度十足,要不然她不可能打败苦练春祭舞数年的五公主。但正是因为难度大,她才拧了脚。
五公主亦如是。
长孙愉愉接手后,秉持着既然做了就做到最好才对起她华宁县主的名头的原则,微微改了下排舞,便成了如今这般。
她旋飞在社稷坛上,看着众人都惊鸦雀无声时,心里的意劲儿别提多美了。
女孩儿呀,有时候为了虚荣心,能做到许许多多原以为做不到的事儿。
长孙愉愉唯觉遗憾的就是,她站在鼓面上,众人簇抬着退场时,脸上依旧戴着面具,这是千百年来留下的规矩,春祭舞的舞者必须戴着神的面具祭祀。
站在鼓上的长孙愉愉目不斜视地继续扮演着她的春日仙,视线的余光却扫到了人群里个大红『色』的身影,鬓『插』金花。
陆行居然真点了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