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搂着长公主好好恭维了一番,都得长公主心花怒放,觉得每月的一百两银子可没花亏。
待冯蓁再去蒋府时,宋夫人跟前何敬也在,她才嫁进来没多久,听说成亲那日十里红妆,新娘子的嫁妆震惊了整个上京城,可惜冯蓁在汤山苑“闭关”,没能观礼。
何敬看着冯蓁笑道:“我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阿妹呢,见天儿地送好东西帮我讨好君姑。”
冯蓁亲热地坐到何敬旁边,“怎么没有?敬姐姐难道不是我阿姐么?我这是一石二鸟,既是帮阿姐讨好君姑,也是帮敬姐姐讨好君姑啊,所以最划算的就是我了。”
何敬笑得花枝招展地道:“君姑,你瞅瞅幺幺多会说话,算盘也打得精,若是君姑能再得一子,将咱们幺幺娶进门儿,那一家子才欢喜呢。”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可长公主当着冯蓁的面也说过类似的话,笑话她那样就不用日日往蒋府跑了。是以冯蓁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何敬用手肘碰了碰冯蓁,“你这是笑什么?果然想嫁进来么?”
“不是,我只是想起外大母来,她说我总往这儿来,就埋怨起你君姑来啦。”冯蓁笑道。
宋夫人望眼过来,冯蓁解释道:“她埋怨说君姑你当初不努力。”冯蓁也跟着冯华叫宋夫人君姑,这是华朝人的习惯。
这话一出,堂中人都大笑了起来,宋夫人则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的,长公主那样端淑的人,怎的跟你个小女君说这些玩笑话。”
冯蓁没笑,她脸上还露出一副不懂大伙儿为何笑的神情,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嘛,怎么也得装一装。
冯蓁在蒋府又待了一日,从宋夫人那儿出来后,就被何敬拉去捣鼓沐发香膏了。路上冯蓁问道:“敬姐姐,你最近见着敏文公主没有?”
何敬道:“没呢,前段日子我忙着绣嫁妆,敏文便是出宫,也多半跟王家女君或者严家女君在一块儿。”王家自然是王丞相家,严家么就是严太尉家了。
到了何敬的院子,她大嫂柳氏也过来了,都是对香膏香粉感兴趣的人,三个女子嘀咕了整整一下午,还意犹未尽。当然主要还是何敬和柳氏舍不得,恨不能拉着冯蓁抵足而眠。
冯华见着冯蓁时埋怨道:“你这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玩儿的呢?”
冯蓁无奈地摊了摊手,“敬姐姐这是嫉妒阿姐你有个好妹妹,说了点儿闲话,我少不得得跟她应酬应酬吧,妯娌之间最是容易有各种小心思,比来比去的好不烦人,出嫁前比娘家,出嫁后就比谁的夫君对自己好,等生了孩子又比谁的孩子伶俐,不过到了阿姐你这儿,又多了一条比的。”
冯蓁刚才的三个“比”已经将冯华逗得大笑不已了,于是忙追问道:“还有一条比什么?”
“自然是比谁的阿妹更讨喜啊。”冯蓁道。
两姐妹一同笑了出来,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笑过之后,冯华啐道:“玩笑话少说,我这是替你累得慌,你当阿姐是孩子么,还要你这样上蹿下跳的张罗。”
“我高兴,我乐意,行不行?”冯蓁嘟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