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属下敢怒不敢言,最后也只能唯唯诺诺:“军统…您、您一直没下命令,我们不敢擅自行动啊…”
“你!”袁森捂着心口,气得内脏都抽疼。
要说委屈,首当其冲的就是袁森。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葑游裁雌桨谆骋勺约菏悄谴伟瞪钡哪被耍谷话岢鋈毡窘拿方苛粼诹焓鹿葑阕闳欤∪羲凳乔珊希疵庖蔡闪耍?/p>
难道真的是天不亡段烨霖?
现在段烨霖活着回来,麻烦就更大了。袁森捶着桌子:“算了算了,我问你,屁股都擦干净没有?”
属下提心吊胆:“这……土匪全都扣在段司令那儿了,听说,他已经写了奏报往上交了,那群山村野夫,肯定是没两下就招了,军统,这咱们得赶紧趁特派员下来检查之前,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这他妈还用你说!”袁森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老半天才停下,指着那人问道:“诶,那个叫丛林的哑巴还活着吧?”
“还活着,听说被段战舟绑起来关着呢。”
袁森陡然兴奋起来:“好、好、好,去,趁他们下山回来还在整兵的疏忽之际,去给我办几件事!”他贴在下属耳边,说得眉飞色舞,属下连连点头,表情都凝重起来。
而此时,将受伤的伤兵和土匪安置在鹤鸣药堂仓库的段烨霖和段战舟正在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此次剿匪伤亡倒是不重,土匪头子见已经无力回天,便将自己知道的前因后果都说个干净。段烨霖以保他性命为交换,他也承诺愿意亲自出面指认军统。
段战舟思考了许久才开口:“哥,丛林…能不交出去么?”
段烨霖历目一瞥,绑绷带的动作缓了一下:“他可是最重要的传信人,你觉得可能吗?怎么,你不是一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现在却不忍心了?”
“才不是这样!”段战舟情急之下声音也响亮了很多,“我…反正我就是想亲自处置他。把他交出去,谁知道参谋长会不会又出面护着他!”
轻笑了一下,段烨霖用牙咬着绷带,打了一个死结,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你这话要是自己也信得过,我当然不会说什么。这事情到了这一步,能保住我就尽量吧。”
他们在这里交谈,许杭捧着一兜子干净纱布走进来,说道:“所有的伤兵和土匪都已经处理过伤口了,你还是找个新地方关押他们吧,这么多人挤在我这小小药堂也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