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扔掉棍子,拽下他腰间的玉佩和荷包,打了个呼哨,带着同伴朝南边逃了过去。
周梓安这一声极其惨烈,直接带着方圆十几里的狗一起叫了起来。
附近的灯火次第亮了起来,长随往三人逃跑的方向望过去,街上空无一人,凶手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爷,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两个长随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小人刚才被匕首抵住了,实在救不了老爷,请老爷责罚。”
“不怪你们。”周梓安疼得直喘气,软软地靠在倒塌的车厢上,“右臂折了,丢了一只玉佩和二百两银票。周大速去报官,周二送老夫就医。”
左边的长随说道:“好,小人这就去。”
周大刚走,就有三家大门打开了。
“怎么回事?”
“有人受伤了吗?”
“要不要帮忙?”
周二道:“我家老爷被歹人伤了,诸位谁家有方便车,送我家老爷去一趟医馆成吗?”
有人说道:“这附近就有医馆,我家有骡车,倒是可以送你们一趟。”
周梓安小声道:“去枯荣堂,我给钱。”
周二道:“这位大爷,我家老爷伤得很重,您送佛送到西,往城西枯荣堂走一趟吧,好处少不了你的。”
这里住的人不算富,但也不穷,大半夜被袭,说明附近有歹人,大家都怕,谁都不想为了几个钱走上一刻多钟。
周梓安又道:“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够一大家子好好吃两三个月了。
“我送你去。”一个年轻男子抢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