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大概能明白周梓安的意思,便道:“那劳烦您快点儿拴车。”
有银子吊着,那人速度不慢,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把一辆平板骡车牵了出来。
周梓安被周二扶着坐上骡车,朝城西明秀街赶了过去。
夜路颠簸,骡车每一下震颤,都会让周梓安闷哼一声。
周梓安一面心急如焚,一面担心手臂受到二次伤害,不得不让车夫适当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二更之前赶到了枯荣堂。
周二跳下车,对着枯荣堂的大门就是几下猛踹,“救命啊,快开门!云大夫,快开门!”
“汪汪汪……”这附近的狗也被他惊醒了。
“叫什么叫,都什么时候了?死在家里不好吗,非得往外抬!”街对面的住家传来了咒骂声。
周梓安五十多岁了,闻言气得胡子直颤。
周二骂道:“你他娘胡吣什么,说出我家老爷的名讳吓不死你,狗东西。”
那人又骂:“还来劲了,说说吧,你家老爷是哪位,正好让我老爹参他一本。”
周梓安哆嗦一下,“不可无礼,叫门就好。”
周二不敢再叫嚣,乖乖敲门。
“谁啊!”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自门后响了起来,枯荣堂里的灯也亮了。
周二道:“云大夫在吗?我们是求医的,救命啊。”
那年轻男子问道:“娘,云大夫是不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