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谡苦笑了一下,“我敢去找他?”
“开什么玩笑,楚决明那日问我宝庆郡主失踪可是与我有关, 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容谡接过沈昱递过来的棉帕,擦着手臂上的血痕, 擦到伤口处时,他倒吸一口凉气,将未说完的话接着说下去。
“我倒是想告诉他,此事与我无关, 与你却是大有关联。但我又害怕楚决明迁怒于我,这才没老老实实跟他说。”
沈昱这时候抬了下眼,语气淡淡的,“告诉他又如何?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听着他事不关己一样的口气,容谡被他气笑了。
“长泽侯,沈舒白,我没觉悟是因为我不惧生死,你怎么能没有?楚决明那副生怕谁抢走他家妹妹的嘴脸,明摆着就是针对你来的,你一个称侯称王的人,就不能为我们这些四处奔波卖命的普通人想一想吗?”
容谡最后小声叨叨了一句,沈昱没听清楚,让他再说一遍,容谡却又是不肯了。
末了,沈昱留下他,要离开暗室的时候,容谡叫住了沈昱。
“你小心一些。”
容谡穿上衣服,怏怏地依靠在榻上栏腰处,“不是楚琅华,就是她哥哥,再不然就是贺谒云。”
“而这其中楚决明是最没理由下死手的,至于贺谒云他只求与你共谋,就算因为我曾为了救下楚琅华而杀了他几个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在京中展开报复,除非他有什么必须要做的原由。”
他像是软了筋骨的花朵,伏在榻边的柜子上,闭起眼就听到沈昱有些冷的声音。
“你究竟想说什么。”
容谡眼睫微动,更显眼尾上翘。
“就是想告诉你,离她远一点,对你对我,只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