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没说什么,扣回瓷瓶,关上暗室的门就离开了。
他走出书房时,袖子里有东西飞出,卷在了庭中的一丛冬花上。
轻轻从小粒合抱开放的花上捡起,沈昱又将丝帕收回了衣袖。
隔了一天,沈昱突然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旨意,说是让他进宫一趟。
此时日升,楚琅华也出奇的没有来侯府,宫侍又催得紧,沈昱只好留下几句话就随宫侍入宫了。
容谡早被安置到了别的地方,因此楚琅华若是来了他也不会担心这两人能够不幸地遇见,最应该担心的还是自己。
沈昱从没想过皇帝有能想起他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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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将长泽侯府前的情状报与楚琅华,她正极富兴致地逗弄鹦鹉,看它忍不住地收回尾巴,楚琅华才收拾收拾去了侯府。
入梧桐在身后叫唤,“郡主走好,郡主好走。”
走到长泽侯府,果然有侍从拦住了楚琅华,不过楚琅华还是进去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吗?怎敢拦着宝庆郡主?”
侯府内走出一身青灰衣服的侍从,他先是冷着脸夹着嗓子教训了门前的两人,又朝楚琅华露出谄笑。
“可侯爷说了今日郡主不必来府中……”
见门前的侍从还不通达,这人又厉着嗓音,“什么不必来?郡主这是拜访侯爷之举,怎么就不必了?侯爷只是说郡主可以不来,却没说郡主来了一定要拦住郡主。是吧,侯爷没说要拦着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