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宋霁已登基,身着帝服亲自在祭天台抽了宋修远十八鞭,让宋修远用自己背上的血写下经文为你诵经超度。”
宋修远如此骄傲又注重形象的人,难以想象他被当着全城的人被亲弟弟抽鞭子,这确实是比直接杀了他更为残酷的惩罚。
“那后来他死了吗?”宋幼珺问。
“没有,如此便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姜沂川提起他,眼眸里都是冷意,“此后他每日都要用自己的血为你写经文。”
“直到现在?”宋幼珺颇为惊讶。
姜沂川点头。
难以想象宋修远被关在房中整日面对着自己的血和写不尽的经文,三年来皆是如此,那他不是早就发疯了?
“宋修远造下的孽合该由他自己承担,死从来不是最好的惩罚。”姜沂川说道。
“我想去看看他。”宋幼珺想起宋修远之前嚣张的神色,哪怕面临着崩盘的战局,他仍旧自信的认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却没想到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宋幼珺也不是什么圣母心,只想看看昔日如此骄傲的宋修远经过了三年的折磨,会是什么样子。
姜沂川道,“再过些时日,我们可能要去仓阳。”
“仓阳?那是什么地方?”宋幼珺问。
“北昭的南方,比这里气候要温和许多,我怕你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姜沂川说道,“皇帝也有任务交代与我,等在仓阳办完了事,我就将你送回南珑。”
“你也会去南珑吗?”宋幼珺问,“从这里到南珑要很久吧?你能走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