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极其克制的爱。
齐项问:“为什么不去你妈那儿住,谢家不好吗?”
“好。”白绩放下筷子,眨眨眼望着齐项,还是说了,“但那不是我家,我妈改嫁有很多人说闲话,我去就是拖油瓶。”
她想去过美好的新生活,白绩却把自己抛在了过去的日子里。
“周阿姨也同意你一个人住?”
“她怕我。”白绩说这句话声音很轻,淡然而笃定,神色复杂似乎在藏话,“我走她也轻松。”
周雅雯爱他,也同样怕他,因为太爱了所以害怕,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太爱,只能小心翼翼地相处,消耗积攒的母子情,远远地渴望彼此生活的好。
齐项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问:“为什么?”
“不告诉你。”白绩推碗起身,“夜聊结束,去洗碗。”
齐项:“……”
这白雀儿精的狠,现在看似敞开心扉,问什么答什么,也确实熟了,遇到不想说,直接一句“不告诉你”把人给打发了,谎也不编就吊人胃口。
“告诉我嘛!”齐项不依不饶,跟着起身,“雀儿,我要睡不着了。”
“我睡的着。”白绩闷着乐,油盐不进,任由齐项胡搅蛮缠撒野娇,他兀自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踢掉鞋爬上床。
上衣皱起,露出他一小截紧致细窄的腰,还有腰窝处纹的梵文,齐项知道那里是白绩最敏感的地方,昨晚睡觉时,他搂着人,每次不小心碰到那儿,睡梦中的白绩都能弓起背给他一脚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