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馒头大,最多馒头片大,平坦的。
齐项伸头一瞅,怎么看都觉得肿了,人变得极其拧巴,不依不饶地正欲辩两句,手腕被轻轻捏了捏。
“去校医院。”白绩说,“我没事,不疼。”齐项回头,看白绩脸色唇色俱苍白,像白纸上渗出水,淋淋又憔悴,他从上救护车眉头就没松下,没啃声却一直抽冷气,睁眼时外眼角延出一条下敛的可怜的弧度。
见他这样,齐项更不放心,只当他逞强,对医生说,“他疼成这样,都说胡话了,能是扭伤?摔完又被踩了。”
“没有二次受伤。”医生说。
“我…没被踩到。”白绩尴尬。
“啊?”齐项愣住,“我看到他…”
齐项是从后面冲过来的,在他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应裘的脚硬生生踩下去,随后白绩疼的翻身,所以才急切又固执地要去私立医院检查。
“我挪开了。”白绩声音有些飘。
“那你怎么抖成这样。”齐项三魂七魄这才归了位,仍担心疑惑,“是不是摔出内伤了?”
白绩稍微用力,扯着齐项的胳膊让他靠近,他自己被固定在担架上,半边身子动不了。
他从小到大身上挂彩是家常便饭,严不严重自己心里有杆秤,这点事要是放在平常他能爬起来再跟应裘打一架。
偏偏他现在就觉得哪儿哪儿都疼,不知道是因为躺在救护车上的缘故还是齐项过分紧张的缘故。
白绩想,我变弱变娇气了,摔一跤都要上救护车。
他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在众人面前嚷疼,只能悄悄跟齐项说。
齐项俯身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