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操场上他真的要心跳骤停。
“应裘,你打算怎么办?”齐项问。
白绩淡淡道:“凉拌,事不过三,得给教训了。”
齐项心下了然,已有了一个念头,这时搁桌上的手机震动,季北升打电话过来。
“你休息会儿。”齐项出门接电话,他靠墙上问,“怎么样了?”
“我给打的鼻青脸肿!”季北升夸张道,“放心!白哥受多重的伤,我也让他受多重的伤。”
“……”齐项沉默,想季北升真的是傻子啊,问,“人躺了?”
“那,那倒没,校长把他带走了。”季北升说,“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白哥的态度,校长好像想保应裘,他毕竟年级前三十。”
齐项:“那就给学校施压,严肃处理应裘,贴吧论坛把应裘以前的黑料添油加醋爆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鼓动舆论施压,必须记过,但别让他退学。”
季北升不解:“为什么不退学?留着过年吗?再犯浑怎么办?”
“留着好,在学校里被人唾骂。”齐项嗤笑,“他不敢犯浑了,以前没认真处理他,他才敢太把自己当回事。”
应裘眼里看到丹毓的富丽堂皇,所有人相处的和谐友好,却没有看到这平静湖水下涌动的暗流,依附于金钱权力建立起来的学校,天然存在着不公平。
挂断电话,齐项在门口站了片刻,不一会儿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齐项扭头望向走廊尽头,应裘和他妈妈、校长老师们终于到了,他对着人群露出极浅又森冷的微笑。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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