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拿起来一看,是应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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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终究因为一些学生的举报而放松监管,撤去了一些保安。

西南角原本有个栏杆就被不知道哪边的皮小子掰成个大窟窿,学校就拿铁网封住那一片,加强安保后又学生想逃课,铰坏铁网,刚要钻出去,被保安逮个正着。

然而那铁网已经坏了。

如今保安撤去大半,西南角的窟窿就成了唯一的漏洞。

白务徽乘着夜色钻进学校,一路向南,记忆应裘跟他说的,去小竹林,那边靠近去宿舍的必经之路,又能藏身,不易被人发觉,是偷袭的好地方。

月光之下,匕首的刀面折射出寒光凌凌,白务徽的脸印在刀面上,不正常的红与扭曲,他很紧张很兴奋,就像跟白绩对调了心情,早就失去最初的冷静从容。

应裘说白绩高三都只上半节晚自习,一节课下就会回寝室,他提前踩过点,监视了很久白绩的行踪路径,在这肯定能逮住他。

其实白务徽不信任应裘,但可笑的是现在只有应裘能帮他,不知道他连最后的依仗都失去了。

今夜的风格外冷,白务徽心头发寒,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然而他的理智已经被愤怒烧毁,好不容易拾起来也不过是灰烬,管他对不对劲,他已经来了。

一边传来脚步声,他躲在暗处偷窥,只有白绩一个人,带着耳机像在听音乐,他低着头根本没有注意周围有什么人。

或许是这几天的强力警戒让白绩放松警惕。

白务徽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一瞬间冲出去,刀起刀落,他动作快,白绩的动作更快,他一个侧身躲过攻击。

好像演练了无数次。

白绩看到他,似乎在笑,是那种冷漠看客看到小丑跌落钢丝时的嘲笑,甚至夹杂着一点悲悯。

不对,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