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被外人伤害都不够痛苦,只有被最亲最不设防的人伤害才最痛最深。
时舟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他这泪腺发达的毛病改不过来,这一阵眼眶都气的红了,声音也有些不一样:
“秦宴城,我真的恨死她了,我真的好想暴打她一顿啊。我不管你以前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她根本不拿你当儿子,所以你别拦着我行不行?”
秦宴城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他看着时舟这幅几乎要气的哭出来的样子,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拦你,或许这些账的确该算一算。”
时舟本来最担心的就是母子之间割舍不断的血缘和感情。
之前这么久都是风平浪静过来了,秦宴城毫无动作,时舟猜测他或许是下不去手。
时舟忧虑于秦宴城这个受害人可能会阻止他,但好在秦宴城自己都愿意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不爽顿时扫除了一大半,时舟更加兴奋了,于是更加摩拳擦掌的继续计划和酝酿着。
秦宴城看他这幅眼睛亮亮的仿佛盛着星河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又感觉心里一阵热泉与暖意流淌而过,千里冰封仿佛都消融了一般,于是忍不住又继续揉了揉时舟的脑袋。
这静默没有持续多久,时舟突然后知后觉、反射弧奇长:“秦宴城!你刚刚怎么能摸了我的头?你知不知道摸了头就长不高了啊!”
秦宴城一愣,这才察觉到自己刚刚无意识抚摸的动作,只好无奈说:“可你本来也不能长高——”
不等他说完,时舟已经扑上去按住秦宴城的肩膀,半身都压了过来,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整个人几乎要坐在他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