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刚刚做好中午饭正往外端菜,也听到了响声,见时舟哭的梨花带雨,被秦宴城打横抱在怀里,不由得吓了一跳,惊讶问:“刚刚摔着了?天啊,先生您刚刚是要叫医生过来吗,那我这就去打电话。”
秦宴城略一颔首,重新转向宋端年,目光顿时变得可怕。
他今天一早上都没有理会宋端年,如果不是看在时舟的面子上,从他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应该把他扔出去,让他去雨里自生自灭。
但秦宴城又担心时舟睡醒之后发现人已经被赶出去了不好交代,谁想到最后竟然有此一出。
这是秦宴城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和宋端年说的话,他一字一顿道:“滚出去。”
这场不大不小的混乱开始的时候,宋端年就依旧跪在一旁,此时已经满脸通红,羞耻的几乎要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也没想到时间会恰好这么巧,当他最终选择舍弃最后的一点尊严的时候、出卖仅剩的可以出卖的东西的时候,恰好被时舟看的一清二楚。
现在他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尽数散去了,只剩下无边的羞耻和自我厌弃将他牢牢包裹住。
时舟刚刚的确没有看错,宋端年当时真的就是有那个念头,他是真的想“伺候”秦宴城,但不曾料却被时舟看的一清二楚。
宋端年并不是个不懂道理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昨晚如果没有时舟收留,以秦先生的冷血他不可能踏的进这个门半步,而他却像一条毒蛇一样恩将仇报,甚至希望用这种方式去打动秦宴城
比起极度的羞耻和自我鄙夷,还有铺天盖地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