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想阻止宋端年继续磕头,奈何尾椎骨生疼,稍微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只能干着急。
“时舟!求求你,求你劝劝秦先生吧!求你了。”
他这次的确是找对人了,如果是时舟开口,秦宴城或许真的会手下留情。加上时舟和秦宴城不一样,他心软,见不得有人这样又哭又跪的样子。
但对方是郑启,他实在是不能忍。
之前撺掇他毒死秦宴城再伪造成心脏病发作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等收拾了曾嫣,下一个就是他,时舟不亲自打掉他的狗头都不姓时。
时舟叹了口气:“你说他有什么好的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嘛,高富帅有的是。我就问你,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会光着脚、身无分文、穿着短袖的出现在这里,你敢说是你自己想打扮成这样出门的?”
宋端年低下头,无法回答了。
这段时间郑启一直不断的说他是个废物、说他屁用没用,要身价没身价要长相没长相,比起时舟差远了。
正常人这个时候早就要反唇相讥或者撂挑子一拍两散了,但宋端年却着了魔似的,他开始认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没用了,越想越觉得郑启说的没错,越想越自责。
之后每次被用来当出气筒,他也把一切归咎于自己是个废物,郑启白养着他这个闲人,而他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排解郑启这段时间因为即将破产而狂怒的情绪了。
直到被喝了酒之后又无缘无故发起火来的郑启扔出家门,宋端年站在雨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