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就着热茶一边翻看管事送上来的账簿。
这个庄子管理的是后山百亩果林,收成也是常年不高不低,反正不会让主家亏损,向来也没有大的出入。
但是为了防止下面的人起了惰性或是生了别的心思,池府每年还是会来过问,反正离得也不远。
敞开的窗扉还能瞧见大院里人来人往忙碌不休。
池虞就在端起茶杯的时候随意瞄几眼,看个新鲜。
这时候两人提着一篓子金黄的饼子急忙忙地走来出来,招呼前面那几个刚刚卸完货正在树下擦汗的年轻人。
刚刚烤好的饼,喷香诱人,池虞喝了一杯散食的普洱茶,腹中空空,再被这饼香一催不由唱起了空城计。
她的目光就再难从饼身上挪开,伸手招了招一旁歇息的大月道:“那饼看起来挺好吃的,你去问他们要一张来。”
“小姐,你怎么能吃那些……”大月反驳的话在听见她肚子咕咕叫就打住了,她家小姐吃得少胃也浅,饿得比人快,此时巴巴看着那筐饼模样还挺可怜的。
树下的几人见小姐身旁的婢女过来要一张饼给小姐吃,都愕然转头朝窗户这处看来,池虞没承想她就是想吃一个饼,至于都这么惊讶看她。
好像她该是天生餐风饮露的奇人,亦或者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
她把账簿支棱在面前,挡住那些探究的视线。
仿佛专心看账,心无旁骛。
可是大月一进屋,池虞就再也装不下去。
放在面上的饼都是刚出炉,有些烫手。
指尖没一会就染了红,不过饿坏了的池虞对于这点小痛还是能忍受的。
她急不可耐地撕下一小块送进嘴里,芝麻的焦香和饼的咸香一块在口腔里迸发,外脆内软,火候把控的恰到好处。